蠢货别来沾边

傻逼滚远点

【江魏】荼靡三千年


 番外一(下)

江澄已经踏进卧房,将背上那没轻没重的糟心玩意儿往床上一撂,便要去洗涑一番。

回来时便见魏婴已将自己剥得只剩了中衣,侧卧塌上摆了个自以为撩人的不伦不类的姿势。看到江澄过来风情万种的飞了个吻。

江澄淡淡一笑抽走了被他压在身下的公文自顾自批改了起来,魏婴不服,即便是他二人向来修身养性少有情事,可也不至于半年不曾亲热。更何况他今日这般主动。

他仿佛忘了一上床宛如死鱼的那个人是谁。

魏婴从帐外摸出拐杖,身虽残,睡到江澄的志一定要坚。

他架着轮椅,一瘸一拐好容易蹦到江澄案前,一个欠身往他怀里一砸,江澄此时文书正看到关键怎能叫他打扰了去,细眉一挑,将那人一把扯开“这么糙的腚,拿远点!”

魏婴气了个半死。却又看到他手中那份文书乃是绛紫封皮,便知此乃重中之重,遂乖乖坐着不便打扰。

待到一时三刻,魏婴打盹醒来发现自己哈喇子流了江澄一肩,自觉小命不保,于是决定卖身求荣,再看江澄手中文书已经换成白色封皮的那一种,一看便知都是鸡毛蒜皮,明日再看也是不迟。

那双爪子便偷偷摸摸的溜上去往江澄身上凑,被人一把攥住,嗤道:“胡闹什么?”

但凡是个人被自家对象这么一而再再而三拒绝也是有脾气的。魏婴拽下鞋子“嘣”的一声砸开窗户指着漫天星河,怒道“此情此景,此月此夜,我在你面前。什么是正经事,你心里没点数吗?”

江澄扬了扬手里的折子,一本正经道:“有数啊”

魏婴愣住,却见江澄眼角仿佛微微弯了一下。当即便知自己是被这人戏耍了去,怒喝一声将那不解风情的祖宗扑倒便啃。

江澄也不知哪里来的雅兴还要三贞九烈得躲上那么一躲。俩人便这么拱来拱去的闹将起来。

只滚到魏婴这弱不禁风的破烂身子满头大汗方才算做休战。

他扯了扯江澄的脸颊问道:“方才那份文书里写的什么,我见你蹙眉三次,可是有什么为难的?”

江澄将他爪子打掉又报复性的扯了回来,“倒也不是什么大事,只是今日处决了一批鬼修罢了。只是……”他叹了口气偏了头道:“这些人既不曾操纵走尸亦不曾杀害无辜。我想……你应当是不希望他们死的吧”

魏婴哑声道:“没什么希望不希望的,邪魔外道就是邪魔外道,知法犯法就是知法犯法,杀一儆百,理所应当。”

江澄将他拉起来:“你当真这样想?”

魏婴狠了狠心:“我且问你,何为‘邪魔外道’?为何被称为‘邪魔外道’”

“妖精鬼魅残害生灵为邪魔,妨碍正道背离正道为外道。那又何谓‘正道’?外道为何不成‘正道’?”

魏婴大笑:“外道为何不成正道?江澄,你今日是叫什么糊了脑子?傀儡术算不算背离正道,算不算外道?为何‘外道’不叫‘外道’,而要在前面加上个‘邪魔’?”

江澄一怔,果真是自己着了相,鬼道被称邪魔外道只因它亵渎亡灵,又引得不少修士心术不正投机取巧,而傀儡术如今发展的越发好了起来,不过因其或守护平民或助力修士,几乎算得上造福世人,虽是外道,且又如何?

正道也好,外道也罢,皆由心道,皆合世道。

魏婴见他眉眼舒展便知他已然悟道,又思及他今日说的是“处决”而非“处罚”又觉有些于心不忍,不自觉便开口求情道:“我知你心中是有了数的,但是,如此这般是否过于严苛?毕竟那些人确实罪不至死,若有下次可否从轻发落?”

江澄略略思索一番道:“你既想着杜绝鬼修之乱,又想着人命金贵。可你想想,《仙盟公约》白纸黑字摆在那,什么罪怎么叛写的明明白白,今日你说轻判鬼修,明日便有人要轻判别的什么孽障,这律法规矩一旦立了便必须严肃以待,万一开了这先河,日后还能不能堵上?”

魏婴应道:“你所言不假,是我……”

江澄见他神色不好,难得的宽慰道:“今时今日鬼修猖獗且严打才刚刚开始践行,自然应当法度严明,待到多年以后,此道微末,想来略略放松一些也是可以的。”

魏婴那双眼睛便又亮了起来,江澄瞧着好笑,心情颇好的问了一句:“正道,邪道,你的‘道’又是什么?”

魏婴凑近江澄面前:“吾道,名,江澄”

眼见江澄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,这厮又道:“百川归一谓之江,河清海晏谓之澄”

还未待魏婴洋洋得意,腰间一麻,紫电已然将他卷起来甩至塌上,江澄随之而来将他浑身压制,冷笑道:“身为下属,调戏家主,以下犯上,该当何罪?”

魏婴如今右腿已是微微能动了的,只是江澄成日里太忙倒是不曾知晓,故不曾将他下半身一并制住,倒叫他得了空子钻出来勾住江澄的腰使了个巧劲儿翻身反压了过来。

“何止如此?我身为兄长,不顾人伦,引诱幼弟,罪孽深重,当受天打雷劈之刑,不知家主可否舍得?”

江澄微微探身一扯锦绣曼帐便落了个洋洋洒洒。

“天打雷劈倒是不必,唯有本座雷霆一怒,烦请魏长老,好生受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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